Q:本次調查的結果,有些部分跟實際經營NPO經驗不太一樣,分享一下我自己的經驗:
Q1:50%的捐款方式是使用現金捐款,發生的樣貌、場域是什麼,主要是類似加油站的捐款箱嗎?
A:因為電話訪談無法問很細節,但數據上來看東部跟南部比例較高,可能的場域就是零錢箱或直接上門收捐款,在東部跟南部還是有的,我們曾有個宜蘭組織,捐款人會直接拿錢到組織去捐款,可能覺得轉帳不安全,就直接拿到組織去。(台灣公益責信協會 余孟勳執行長)
Q2:對於台灣重視社會大於家人,這個有點反直覺,可以解釋或舉例嗎?
A:看這個問題我不會從挑戰性的角度去看,而會從生活經驗性來看,文字裡有一個「慈善底蘊」,發現台灣在全世界有他的獨特性,這也是一個獨特性,在報告中有提到互助的觀念,世代間可能有衝突也有傳承,所以現實生活上,我們會受到這樣的影響,比如說奉公、奉茶、舉手之勞,有可能是從課本來的,但很多是從我們的家庭或社區裡面,彼此之間的分享、幫忙,所以在台灣的生活經驗這樣的底蘊是有的,只是在表達時,我們對利他表達比較直覺,因為我們在台灣的家庭結構本身是穩定的,關係是緊密,所以不會把他當作是急迫要去解決的問題,但利他與家庭的穩固是有一個基礎的。(政治大學公共行政學系 江明修教授)
A:有一個捐款人,他說為什麼會捐款到少年機構,因為我想要幫助自己的孩子,但他很不爭氣,其實家庭環境很好,所以好像是他有一種替代性,或是想要幫助社會上比他孩子條件更不好的,好像有這樣的案例,這是從捐款行為上看到的。另外是從自己工作人員分享的推論,現在年輕人投入公益環境,慢慢開始是因為同學或親友,有同樣的經驗,所以會想去服務外在的社會,所以台灣人不是只有看到自己家庭的需要,而會看到外在跟他有同樣經歷或缺乏的孩子們。(基督教勵友中心 吳易峰執行長)
A:從疫情看,或許台灣人比較怕死,但比如說在歐美,比較主張個人主義者,不肯戴口罩,造成防疫破口。但台灣為什麼可以控制下來,除了很怕死,口罩會帶很好外,我們也會在意自己不健康會影響他人,別人不健康也會影響到我,所以成為某種幫助也是外在的壓力,當出門沒戴口罩,可能會被盯著看,會有壓力,我們的社會在意別人的反應或是狀態是存在的,以疫情結果論來看,似乎是這樣。(台灣公益責信協會 余孟勳執行長)
Q3:NPO人才越來越難找,但我自己的組織沒有這樣的經驗,可以解釋一下整體的樣貌嗎?
A:就目前看到國外的NPO,除了調整薪資外,有沒有其他的方式,因為調薪會對財務造成衝擊,就會改考慮其他福利服務,比如說在比較偏僻的場域,提供給工作者租屋津貼。另外對年輕工作者,工作有彈性,他可以犧牲一點薪資,但要給他自主性,他們對於工作的主張,有多少空間是在意的,他們特色就是沒有要妥協,所以接下來在職場上的衝突有可能增加,過去可能事情沒人做,執行長就交辦誰去做,但年輕工作者會想要有自主性、彈性,覺得這不在我們講好要做的事,然後事情就會有漏接。另外對年輕人明確的升遷機會或能力階梯是重要的,不會只因為單純的助人,就可以做一輩子,這件事情對我有沒有成長、變化。這對過去單純幫助別人的心態會有所不同。(台灣公益責信協會 余孟勳執行長)
A:學界的研究有很多累積,但是這個差距還沒完全打開,但在企業是有在做連結的,政大的企家班,他們有很多企業家在成長,但我們的NPO好像都是自己在成長,這是可惜的,應該有很多經驗可以分享、同行的。過去在政大EMBA的NPO組,同學之間的互相的連結都還在,互相的交流、取經、療傷都有。所以可以考慮怎麼把學界的力量用來支持NPO的專業成長,包含人才知識的成長、人與人的連結,會產生很大的效用,人才也可以流動。(政治大學公共行政學系 江明修教授)
Q:請問在講究成效、接班...等各項指標的過程,是否同時也促成了大者恆大的現像?例如公益責信會如何安排接班人?以及花費多少比例的年度預算在成效評核...等?印象中,這幾年聽聞的社會影響力的評核,要投入的成本和花費,並不低。
A:可以有折衷的辦法,指標或KPI不是不好,但可能會造假,或有詮釋上的落差,而造成更大問題。但若我們彼此有200個組織有共識,可以分組互相討論,分享、觀摩,從這樣觀摩,會比單純看量化指標更好,硬指標與軟指標或許我們可以來做一個嘗試,可能會是更有效的方式。(政治大學公共行政學系 江明修教授)
A:對於成效報告、SROI,你們花多少錢,一塊錢算出來是幾塊錢?有時候聽到心裡會一驚,不 是說他不重要,一個組織要花這個成本,重要的是一個組織為什麼要做?若做這件事可以對組織做一個更大品質的提升,或更多外在資源進來的效益,弄懂了可以去計算成本要花多少錢,這要花很大的人力投注。像我自己的機構還沒有這樣的成本、人力,但我會回過頭,想到訂清楚年度目標,甚至每個社工在設計方案時,要回到目的、成效有沒有達到,而所謂成效,是你對這個孩子的需求觀察或是行為的改變,訂清楚就會清楚,怕是為了數字去執行,就沒有任何效益。有工作人員回饋,有個孩子很愛打架,但後來次數減少到一次,有沒有成效?是有的,但我們責任是把他論述的清楚,這不需要太多的成本,只是日常我們提供的服務去計算出來,經過會談、參與方案,行為有改變,原因是我們注入什麼服務。但像我們自己還沒預備好做整個機構,除非整個機構都非常很清楚,才能去做那個報告,但那個成本就高。(基督教勵友中心 吳易峰執行長)
A:是程度的問題,一定要想像成很巨大的報告嗎?或許可以是某個服務、部分,我們是怎麼規劃他的?是不是符合核心策略、想法、要解決的問題,解決到什麼程度,我們可以做內部溝通,就可以把內部溝通的部分呈現出來。(台灣公益責信協會 余孟勳執行長)
Q:請教台灣的財會、帳務作業,尤其涉及到跟公部門合作的核銷,是否有開始因應疫情,遠距,改成數位、線上的趨勢?國外呢?
A:目前知道的是衛福部跟自律聯盟近年持續協調不用檢據核銷,好像有一些進展和共識了;國外的部分沒有特別觀察這件事,不過檢據核銷這件事就我所知在國外很少見。(台灣公益責信協會 余孟勳執行長)
Q:英美捐款因疫情提升10%,請問知道是哪些類別的NGO嗎?
A:建議參考這個網站
The Blackbaud Institute Index - Blackbaud Institute
(台灣公益責信協會 余孟勳執行長)
Q:可以再次詳細說明捐款總額的計算嗎?另外,民眾捐款的捐款管道是以捐款筆數還是以捐款金額衡量?
A:捐款總額的計算,我們是以各縣市與年齡的分布,採用抽樣調查,推估出各年齡層的平均捐款金額與捐款率,再乘以內政部戶政司所公佈的各年齡實際的人口數,最後加總推估出總額,詳細計算表格您可參考公益觀察2022 P30。另外民眾的捐款管道,因電話訪問較難問到細節,我們僅就捐款人主要習慣的捐款管道去做詢問,相關資料你可參閱報告P45,謝謝您!(台灣公益責信協會 林文傑專案經理)
Q:我的經驗是,捐款者對工作報告或財報的關注或在意,跟捐款金額有關。請問請報告是否有這類現像?
A:的確在我們的調查中發現,捐款金額超過2萬元的民眾,會看工作報告或財報的比例,相對於其他捐款金額較低者高,某種程度也表示捐款金額高者,較在意捐款的運用。詳細數據你可參考公益觀察2022 P46~P47,謝謝您!(台灣公益責信協會 林文傑專案經理)
Q:請問對於一般民眾的捐款有區分捐款人是定期性捐款 還是一次性捐款?
A:我們在本次的調查中,有詢問捐款人年度的捐款習慣,並且有詳細的分類,詳情你可參與公益觀察2022 P46,謝謝您!(台灣公益責信協會 林文傑專案經理)
Q:動物保護這邊有區分「流浪動物」保護與「野生動物」保護嗎?
A:本次調查中所詢問企業或民眾關於動物保護的議題,泛指各種動物保護團體,並無特別再做分類,謝謝您!(台灣公益責信協會 林文傑專案經理)
Q:想了解如何讓小型非營利組織募款項目宣傳? Q:想詢問,若以一個長照單位來說,主要服務區域只在一個縣市裡的幾個鄉鎮,那這樣對於單位來說,應該可以怎麼募款呢?效益會多大呢?由於本單位只有一間位於南投,不像是弘道為全國性服務,曝光率也沒有也達不到較大體系的非營利組織,那我們應該如何去募款?如何讓大眾了解甚至願意投入公益? A:單位理念清楚的描述,透明且清楚的公開資訊,組織具有官網,是企業或民眾最在意的部分,也是最基礎的敲門磚,另外各服務類型組織也有不同的受眾,您可參考本次公益觀察2022 P56~58,及交叉分析表P70~71,找到您議題主要的受眾族群,建議可以將宣傳資源集中在他們身上,以上提供參考,謝謝您!(台灣公益責信協會 林文傑專案經理)
Q:NPO或NGO每個組織的樣態差異很大, 如大小或類別等, 期待多些了解樣態不同組織的捐款資訊,在捐款的推動上組織的策略影響
A:我們在本次的調查中,有針對各類服務類型的組織分析出不同的受眾,您可參考本次公益觀察2022 P56~58,及交叉分析表P70~71的連結,找到您議題主要的受眾族群。另外對於組織大小的差異性,在本次調查中,並未做相關的詢問與分析,我們會納入未來調查的參考,謝謝您!(台灣公益責信協會 林文傑專案經理)